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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曾利用其分布广泛的海外记者站调查了世界上70多个国家,调查各国的免费医疗制度。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发现全世界只有古巴一个国家实行了真正意义上的全民免费医疗。在古巴,任何国民在看病时均无需缴纳任何挂号费、医药费、手术费等各种费用。为什么美国、欧洲等发达经济体都无法实现的免费医疗,却在古巴这样一个中低收入国家奇迹般实现了?* h5 n; m& f9 `5 y: p5 g$ {
/ y% [: s* \ w8 D2 Y由于实行了全民免费医疗的制度,古巴的国民健康状况达到了发达国家的水平。2007年古巴男女的平均预期寿命分别为78岁和80岁,新生儿死亡率、婴儿死亡率和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分别为5‰、6‰和7‰,各项指标均达到最发达国家的水平。. s$ s- @* h. I/ T7 t+ w2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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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说服力的比较是,古巴的这一系列公共健康数据全部优于当今世界头号强国美国。2007年,美国人的平均预期寿命是77.99岁,比古巴低0.27岁;新生婴儿死亡率为6‰,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7.6‰,均高于古巴。以家庭医生制为例,古巴是世界上人均家庭医生最多的国家,但古巴并没有就此止步。( G9 q3 d( P; b/ v; v% r' B, O* ~& U
! ^- d2 c$ O* g3 f8 u" h) C& n古巴全民公费医疗体制的神话,更令美国人羡慕的是其用低成本取得了高效率。世卫组织的数据显示,古巴的人均医疗支出成本却还不到美国的1/20。而直到最近,美国总统奥巴马还在为其全民医保计划与共和党苦苦争斗。古巴在社会财富有限的情况下,如何建立起这套覆盖100%国民的公费医疗体制,都有哪些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古巴的这套全民免费医疗制度是否可以复制到其他发展中国家?无论是从不少发展中国家的长期实践角度看,还是从专家的理性分析角度看,古巴全民免费医疗的模式恐怕难以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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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K4 O \% v【医疗现状】! W3 W1 b0 e/ N- i
6 [4 r1 a5 _% [. W医疗水平堪比最发达国家; C% `4 @& X# y4 O3 l( ]$ a7 Y% L
0 A2 R& W+ O% a: F对于普通的古巴民众而言,他们更愿意把今天医改的成功视为古巴社会主义建设最伟大的奇迹。: C+ U1 w6 q) |* B) Z9 s
; h/ {5 `. @# {; P/ x1959年卡斯特罗领导的革命胜利前,古巴整个国家卫生资源的分配极不平衡,广大农村缺医少药,只占全国人口22%的首都哈瓦那集中了全国60%的医生和80%的病床,而广大农村只有一所医院,政府的医疗覆盖面仅占农村人口的8%。革命胜利后初期,医疗改革迫在眉睫。然而,这时却有大批的医生外逃,致使原有的困难雪上加霜。革命胜利前夕,全国有医生6300多人,而到1963年减少了一半。1960年起,美国对古巴实行禁运,古巴传统的医药和医疗设备供应来源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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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0 }- a2 i: B( {& }0 h在这种形势下,古巴的卫生和健康指标下降,一些传染病出现反弹。同时,人口的快速增长更加重了问题的严重性,古巴的医疗卫生事业陷入困境。; W! ?7 B/ v$ T0 V4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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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困境,菲德尔•卡斯特罗领导的古巴政府大力发展公共医疗,努力培养医护人员,使全国人均医生数量位居世界前列。古巴政府投入占国内生产总值9%以上的资金用于生产医疗设备、器械和药品。在医药高新技术开发方面,古巴也达到较高水平。而针对器官移植和一些疑难病症的治疗已达世界先进水平。' [' N; D; 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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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住院吃饭全免费- R! h' U; z# O" A1 b- E3 X
; D$ L* h4 h5 z( h- g, G6 |目前,三级医疗体制已覆盖整个古巴。一般市(县)以下的小医院和综合诊所为初级医疗网,各省会和重要城市的中心医院为二级医疗网,首都的全国性医院属三级医疗网。作为古巴免费医疗的基础,“社区医疗模式”在古巴逐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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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这种模式,一个家庭医生接受指派,到一个指定的社区负责照料120个家庭。在通常情况下,病人首先去找这名指定的家庭医生。通常情况下,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古巴人都是在社区医院治疗。只有在需要的情况下,他们才被自己的家庭医生指引去第二级医院或者第三级医院接受专门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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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部分病人在前两级医疗机构已经分流和治愈,无需到大医院治疗,因此古巴的大医院从来不会出现中国医院人头涌动的景象,病房中甚至经常都有些床位是空的。候诊大厅整洁安静,候诊病人不多,也不用挂号,直接去接待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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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古巴实行的是真正的免费医疗,因此医院里也没有在中国医院里常见的划价处和收费处。在古巴的医院,小到检查视力,大到核磁共振、超声波等,都是免费的。如需住院治疗,不仅治疗费、手术费和药费不用出,而且病床和饮食也是免费的。医院还根据病人的特殊情况准备了专门的饭菜,家属陪住也有休息的地方。不过在古巴,外国人看病和本国人看病是严格分开的,外国人在古巴看病不能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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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还实行医药分离的制度,医生对病人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开好处方。病人并不是在医院里拿药,而是持处方到所在社区的药店拿药。古巴人一提到医生,就觉得很亲切:“医生就像朋友,我们很愿意和医生聊家常。”古巴人没有给医生“送红包”的现象,也没有“号贩子”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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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g% @) c: A+ [' n+ P【国际影响】8 {) @* n, R5 \
: G: p1 g( d9 f' F美国病人偷入古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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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要客治病首选: Z7 @/ n+ b5 w q* l0 U.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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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的医疗水平得到了其头号敌人美国的承认。早在1982年,美国就在一份报告中承认,古巴的医疗体系不仅超越了其他发展中国家,甚至还可以与很多发达国家一比高下。2009年,甚至有一些美国大学生冲破美国封锁禁令,到古巴的医院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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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古巴国家旅游与健康公司推动一项计划,让游客到古巴旅游时得到治疗。许多欧洲、拉美和加拿大的病人到古巴旅游和接受治疗。哈瓦那矫形外科医院的院长坎布拉斯对记者说,他曾经接诊过13位外国总统。在美国医疗费用很高,而在古巴对居民100%免费,对外国病人收取的费用不到美国的一半。; L& x2 v5 _/ `/ s4 n+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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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也是拉美地区政治家和明星治病的首选之地。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多次前往古巴就医。医疗外交已成为古巴外交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古巴有一些大型戒毒中心,治疗的效果很好,拉美地区的一些知名人士也到古巴接受戒毒治疗,如阿根廷球星马拉多纳。4 e) |' I1 E% [! j
% E8 n7 _, O0 R- _随着美国大学学费的上涨,美国的年轻人甚至开始流行去古巴学医。在美国,学医的费用极其高昂,一些非洲裔或拉美裔的美国年轻人根本负担不起学费。而古巴愿意为他们提供奖学金和6年免费学医的机会。他们毕业后,可以回到美国的医院工作。美国第一位到古巴学医的学生特蕾莎•托马斯已经在8年前毕业,如今她在美国一家有名的医院工作着。她说,如果在美国学医,她至少要工作20到30年才能还清银行贷款,而古巴的免费留学使她梦想成真。 R. _( U+ E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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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出医疗换取石油6 d. G1 j( N- X3 b: G+ u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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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构建医疗外交5 F: _" I7 ~3 X- w8 c; \3 B
' I1 Y$ i( o6 D, [% W! U. p2 J z“供过于求”地发展医疗服务给古巴带来了外贸和外交上的好处。由于有充分的医务人才资源,古巴能够“出口医务”换取它所急需的石油和外汇。目前,古巴已向委内瑞拉派出了2万名医生,而委内瑞拉向古巴供应低价石油。( I- c% X4 b% d
; `6 ]0 C6 K' C" W) \! d/ V8 y从1959年卡斯特罗革命成功以来,古巴派驻海外的医务人员已经多达13万人。今天,3.7万名古巴医生和护士专家们分散在全球70多个国家。现在古巴的拉丁美洲医学院又开始免费接收大批外国学生。“医务外交”正在帮助古巴重塑国际形象,从“输出革命”的激进红色转变为“输出医疗”的纯洁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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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还利用“出口医务”来构建自己独特的“软实力”。多年来美国视古巴为死敌,许多紧跟美国的拉丁美洲国家也和古巴关系不好,但自从古巴向它们派出医生、帮助解决医疗问题之后,不少国家和古巴的关系实现缓和。2 |! W; j9 l7 z6 ~, z. n, j
: z; h3 B) e$ ^# H) a7 Z此外,古巴还慷慨地为美国提供医疗援助。在美国遭受卡特里娜飓风灾害后,古巴计划派遣100多名医生前去援助,同时提供医疗物资。尽管布什政府没有接受这份帮助,但古巴的义举无疑让灾区的美国人重新审视这个他们眼中的穷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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